11月5日,由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参与承办的中国文艺理论学会网络文学研究分会第七届学术年会暨“中国网络文学三十年的历史反思与未来发展”学术研讨会隆重召开,主会场设在山东理工大学,来自北京、湖南、上海、广东、天津、浙江、安徽、湖北、贵州、四川、江苏、广东、陕西、江西、重庆、广西、福建、等地的专家学者代表130余人线上出席了此次会议。此次会议由《文艺理论研究》、《社会科学战线》、《中国图书评论》协办,由《当代作家评论》、《探索与争鸣》、《扬子江文学评论》提供学术支持。
会议开幕式由中国文艺理论学会网络文学研究分会会长、中南大学教授欧阳友权主持,山东理工大学副校长陈盛伟,中国文艺理论学会秘书长、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院长王峰,山东省作协主席、山东大学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黄发有,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院长张艳梅为会议开幕式致辞。陈校长代表山东理工大学向莅临本次会议的各位领导专家和朋友们表示热烈的欢迎,他就学校的人文社科建设情况向与会专家作了介绍,并对关心支持我校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发展建设的各界人士表示感谢。中国文艺理论学会秘书长、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院长王峰教授致辞,他高度评价了网络文学研究分会的成绩和影响力,着重介绍了近年来网络文学的发展态势,预示了未来人机结合下的网文创作新场面。山东省作协主席、山东省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黄发有教授致辞,他对近年来山东理工大学在教学与科研方面取得的进步和发展进行祝贺,并分析了网络文学发展对中国文学发展格局的重要改变。最后,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院长张艳梅教授致辞,她代表学院对各位与会嘉宾表示热烈欢迎和衷心感谢,介绍了学院的学科体系、师资队伍,以及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服务社会等方面取得的主要成就并预祝大会成功。开幕式结束后,与会的专家学者一同线上合影留念。
此次研讨会的主体部分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大会主旨发言中共有十位专家学者线上报告,由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院长吕逸新主持,中南大学禹建湘教授评议;第二阶段是安排在下午线上分组进行。
学术研讨第一阶段里,厦门大学黄鸣奋教授从三方面考察未来语境中的网络文学:一是网络作品所描绘的未来世界,二是科幻作品所呈现的网络文学,三是从未来学理论对网络文学的思考。中国社会科学院陈定家教授认为近年来网络文学深耕优质内容、创新传播方式、积极走向海外的有益经验值得总结,尤其关注到海外本土改编与海外读者群等问题,为全面了解网络文学的发展提供了重要信息。南开大学周志强教授围绕“爽”概念的进行了创见性剖析,指出“爽”不是单纯快感或欲望满足,而是沉溺性的“强制性快乐”,是“不爽”的匮乏性在场,是拉康所论及的“处在痛苦中的快乐”,为网文的“爽感”研究提供了理论阐释和深层解构,具有启发性。杭州师范大学单小曦教授认为只有实现从Web1、Web2 “围墙花园”到Web3“去中心化自治组织”的平台革命,中国网络文学将走向一个全新发展阶段。安徽大学教授周志雄从作家的学历、阅读、创作投入、创作动机、综合素质等五个方面对部分网络作家进行了全面的田野考察。华中师范大学黎杨全教授他认为网络文学的本质是从网络性到交往性,而交往性使中国网络文学形成了一种家族相似性的特征,也为探索其起源问题找到了一个新的观察入口。首都师范大学许苗苗教授回到网络文学现场讨论空间书写问题,她认为空间书写是现实权利的一种表征,数码世界偏离现实空间映射出时代症候,研究视角新颖。贵州财经大学周兴杰就网络文学“数据榜” 的异化效应和 “评选榜”对阅读影响力不足的问题加以讨论对网络文学的高质量发展,观点创新。西南科技大学周冰教授主要区分学术批评、职业批评和粉丝批评三种网络文学批评形态,强调交往性的批评机制建构,激励网络文学健康发展。山东理工大学副教授翟羽佳就网络军事小说进行了全面梳理,从“热”场面“强”节奏的现实精神、科幻智性的叙事美学以及群体趣缘的圈层创作进行了深入探索,为网络文学类型化研究提供了学术思路。发言结束后,禹建湘教授作为本场评议人对以上专家的报告进行总结和细致评议。
下午,八个不同主题的分会场分别线上进行,各有十余名学者代表参与发言讨论。
第一分会场,主持人为《扬子江文学评论》杂志社副主编何同彬,评议人为山东大学周根红教授。本场以欧阳友权、禹建湘为代表的九名学者围绕“中国网络文学三十年的历史经验与反思”的主题发言。欧阳友权教授全面系统地研究了网络文学30年的生成逻辑:两大红利和一个动能。他的报告《中国网络文学三十年的生成逻辑》提出了网络文学原理和评论评判伦理问题,从网络文学的发展动力、话语的形成、本体的发展和网络文学未来发展的保障这几个方面对网络文学提出了重要的研究启示,是第一分会场的纲领性报告。山东大学周根红教授将第一分会场的内容分为三个类型,其一为探讨网络文学的现实书写。其中中南大学禹建湘教授的报告《网络文学对现实题材的重构意义》从现实的内涵与边界的拓展出发,把网络文学如何建构现实视作网络文学研究的关心点,提出了“现实与奇观的平衡”、“小众化与专业化的细分市场”以及“互动与带入的模式”等问题;西北大学陈海副教授立足新媒介美学原则,集中论述了网络文学的“四性”及其落地话题进行了叙述;山东理工大学硕士研究生张建颖从“新乡土”题材、“乡土变迁”思路和“自然叙事”等角度,深入探讨网络乡土文学如何实现现实主义的转向问题。第二个类型是网络文学的国家叙事话语。张慧伦副教授从类型个案讲述网络文学中的沂蒙精神,她结合山东红色题材,明确红色革命精神在网络文学书写中的特点和地位;温德朝副教授着眼于改革开放40年重大主题,用创业史的视角分析了《浩荡》如何在现实主义的角度上书写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进程。第三个类型是网络文学的生产问题。中南大学博士研究生张浩翔对跨媒介文本生产作了分析,中国海洋大学硕士研究生赵英乔论述了数字技术对网络文学产生的重要影响,他们的核心问题都指向网络文学的跨媒介生产,且都揭示了跨媒介叙事和数字技术在网络文学中的重要意义。最后山东大学周根红教授为本会场做了总结,他指出,本会场论文报告内容丰富、贴近现实,具有前沿性和理论性,无论是现实书写还是国家趋势话语,或是生产机制的研究,都是当前网络文学研究的重要的理论,也代表着30年来网络文学创作和研究的一个发展趋势。
第二分会场的主题是“中国网络文学的主流化与高质量发展”,由《当代作家评论》杂志社主编韩春燕担任主持人,河北省作家协会网络文学中心研究员桫椤作评议人。桫椤指出,网络理论批评要能够引导创作才有效,网文高质量发展的基础是精品化。中国地质大学李玉萍副教授认为纸质出版是网络文学经典化过程当中的重要环节。山东大学贺予飞认为要用系统化的措施来打破高质量发展的困境。中南大学副教授欧阳婷提到商业力影响作用,她指出要回归价值原点来推动转型升级。西北大学博士生蒋欢认为网络短篇小说是未来网文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辽宁大学教师张永杰把网络文学放在黑格尔历史辩证法中,认为要从科学与人文的关系当中寻找网络文学未来发展的出路。西南科技大学教师张颖立足广义的网络文学观,提出网络诗歌正在迈向成熟的观点。中南大学硕士生米若兰认为可以用幻想元素来保持网络文学中表现现实和满足娱乐的平衡。首都师范大学硕士生张安然从技术叙事、历史想象和现实镜像这三种纬度入手分析了赛博朋克小说,认为这类小说在用反主流的方法入侵现实。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教师罗亦陶通过网文面临的三个挑战看到了三重趋势。
第三分会场以“中国网络文学理论体系、评价体系和话语体系”为主题,《探索与争鸣》杂志社主编叶祝弟任主持人,南京林业大学教授韩模永任评议人。该会场分为四个主题进行探讨,一是网络文学批评,二是网络文学的形态,三是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关系,四是网络文学的空间转向。其中,广西民族大学耿文婷教授发言题目新颖,提出网络小说命名经历了高维幻想的奇观化题名到强情绪的口语化题名的阶段,显示了迥异于传统的一“名”惊人的效果。浙江传媒学院叶炜副教授,分析了网络文艺中的最新形态——元宇宙文艺,精准、宏观地分析元宇宙文艺的主要特点。澳门科技大学助理教授朱丛迁揭示了网络文学与传统美学的继承关系。滨州学院副教授李盛涛从空间叙事的角度展开研究,论述了网络小说空间叙事的文学生态性。山东理工大学教师高媛对贝客邦的作品做了细致的文本解读,印证了网络文学在结构上是空间性文本的结论。洛阳师范学院教师姜鹏在网络文学批评中引入了媒介环境学的理论和概念。本组发言学者还有中南大学研究生谢姣、华东师范大学研究生郁子强、江苏海洋大学研究生刘俊和华中师范大学汪希。
第四分会场的主题是“中国网络文学的艺术创新与美学建构”,由《社会科学战线》杂志社编辑王艳丽主持,南京师范大学教授李玮作为评议人。该会场围绕美学建构与艺术创新两个话题进行讨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汤俏通过研究日本小说,以此来类比中国的网络文学,其选题的世界性提供了一个同时代内部批判的网络文学研究范式。安徽大学博士生江秀廷从六朝志怪文学谈到网络恐怖小说,重新思考神秘的巫鬼传统以及现代的创造性转化。泰山学院教师陈保志探讨虚拟美学,提升和发展了美学理论。此外,该会场的研究生中南大学黎姣欣、崔慧鑫,安徽大学林媛媛、张梦茹关注了许多网络文学的新经验和新对象,比如说后人类、轻小说、轻幻想等。
第五分会场的主题是“中国网络文学的跨文化、跨媒介传播”,由苏州大学教师张学谦担任主持人,江南大学张春梅教授任评议人。江南大学张春梅教授从大众文化视野出发,认为文本成为网络文学向世界敞开的基石,描绘着当代文化景观地图,并将其命名为“大众惊奇美学”。杭州师范大学周敏教授认为要意识到网络文学在不断发展,评判标准也要随之变化。苏州大学张学谦老师探讨苏州的城市文化地理与网络文学文本之间所形成的对话关系。惠州学院颜敏教授将研究主题聚焦于网络与马来西亚华文文学的生产与传播。淄博职业学院教师王笋以隐喻的方式与网络文化生态对话。澳门科技大学博士生张元对中国网络文学跨文化传播成因与现状进行分析。此外,首都师范大学硕士生何瀚琳、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生詹慧欣、安徽大学硕士生徐晨就本会场议题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第六分会场聚焦“网络文学IP转化及其泛娱乐文创产业”,由暨南大学教授王小英主持,安徽大学网络文学研究中心吴长青为评议人。暨南大学王小英教授以符号学视角对网络文学进行研究,认为时间差和语境差是考虑网络文学IP跨界生长的重要维度。武汉纺织大学李展副教授研究符号性质和复合型文本的定调符号对于传播媒介的影响。西北大学教师高翔采用文化批评的思路对“爽”文化进行反思。安徽大学许潇菲博士采用电子游戏的研究方法对网络文学进行类型学研究。广东省作家协会王金芝认为中国网络文学商业模式在一定程度上调适着网络文学的文体样式和文本形态。温州大学硕士生周琪淇、江苏师范大学硕士生雷雯和刘露芃、南京师范大学研究生韩馨雨、西南科技大学研究生李轩逸,从微博粉圈的“泥塑”实践、古言古偶的艺术追求、数字经济等方面对本会场议题作了具体看法。
第七分会场以“网络作家作品探讨”为主题,首都师范大学胡疆峰教授担任支持人,上海大学张永禄教授担任评议人。该会从网络文学作家、作品出发,探讨网络文学研究的新视野。其中,首都师范大学胡疆峰教授对现实题材这个概念进行重新反思并提出一些新观点,包括新媒介时代的现实主义命题。贵州民族大学的鲍远福教授从神话与想象力入手网络科幻文学研究,展现了一种审美现代性的走向。江汉大学教师蔡爽爽利用medimax软件总结了网络作家创作的隐秘技艺三种模式。本组发言学者还有安徽新华学院教师刘慧慧、中国社会科学大学研究生李庚辰、西南科技大学研究生吴阚、温州大学研究生吴颖慧、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时豆豆、杭州师范大学研究生李歆宁、安徽大学研究生陈涛、安徽大学研究生杨春燕。
第八分会场为山东网络作家高楼大家作家作品研讨,由山东理工大学教师张引主持,山东大学博士后贺予飞进行评议。本会场由山东理工大学22位研究生参会,对网络小说作家高楼大厦的作品进行体系化阅读,角度各异,可分为三个方向:一是作品中的现实主义色彩,同学们按照现实社会准则及社会价值普系对小说世界进行新的体系和秩序建构。二是经典化的解读,将高楼大厦小说《异奇物语》与歌德《浮士德》进行了对比,认为高楼大厦巧妙地设置了浮士德难题。三是文化观照,同学们分别从爽文化、Z世代文化、新民间文学,后现代文化等视角切入,认为高楼大厦根据自身生活的经历和丰富的想象来建构了艺术张力。同学们讨论角度新颖、气氛热烈,体现出网文批评朝气蓬勃的新生力量。
大会的总结发言阶段由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翟羽佳副教授主持,八个分会场的评议人周根红、桫椤、韩模永、李玮、张春梅、吴长青、张永禄、贺予飞依次就小组讨论情况向所有与会嘉宾作汇报。
在大会闭幕式上,欧阳友权教授作总结发言,指出此次会议举办非常成功,协办单位和学术支持的层次高,一级协会的支持力度强,参会代表讨论的内容紧紧围绕会议的中心议题展开研讨,同时又碰撞出新的创见和火花。欧阳老师认为,这次会议中可以看到网文研究的队伍不断壮大,此次会议实现参会历史人数的新突破,增加了一批年轻博士和研究生等网络研究的新锐力量。同时,这次会议网络文学研究的话题也在不断深入。
关于这次会议的议题,欧阳老师提到了几点看法:首先,关于它的发展。在网络文学研究的声音不断变强,其重要性也得到了高度关注。从中共中央重要文件的体现到中宣部、广电总局等各部委的倡导,从中国作协,中国文联等部门举办的榜单评审、研讨活动到国家主流媒体、重要刊物的特别关注,证明网络文学已经日渐成为一门显学并且前景广阔。第二,关于它的反思。网络文学经过30年的进程,需要一定的评价标准和体系。同时,要多聚焦网络文学理论的批评研究,包括一些基础原理、起源发展及现状、网络作家作品和网站平台的研究等。第三,关于网络文学评价体系与批评标准,国家设了三个关于这方面的重大课题,仍然是这几年讨论的热点。第四, 网络文学价值被低估问题。事实上无论是从服务大众的底层精神,还是从作者、经营者和读者结合的数字社群建立,乃至将生生不息的中国故事通过民间力量和自身吸引力传播到全世界的文化软实力来看,都不该让网络文学再受到偏见与质疑。第五,倡导网络文学高质量、精品主流化,网络文学需要真正的落实以人民为中心。